23年7月14日

“它们是被用什么工具打磨、搬运到这里的呢?在路面上我们发现了痕迹。路面上最不易被风化的部分留下了深深的平行痕迹,显示出这个地区曾经被东北部的冰川侵袭过。冰川扫过大山,扫落了大块的岩石,或被侵蚀或被打磨,打造成这样奇怪、原始、像被扫过的地表;而在冰河时代末期,一路上不断融化的冰川,把它们搬动的卵石随机留在了它们融化的地方。这真是个伟大的发现。”

上面这段文字,是被誉为“美国国家公园之父”的约翰-缪尔,在1869年写下的,时年31岁,收录在《My first summer in the Sierra》(中文译作《夏日走过山间》)。

我从本周开始,每天上班前阅读一个章节的《夏日走过山间》(一个章节–恰好是缪尔每日的记录,我刚刚看到7月14日这个章节)。阅读150年前的自由文字,不由得想到今时今日。历经疫情三年,特别是2022封锁在家,让我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,历史是会重复的,失去记忆的只是人。

“余生已短”,这是前天“长安三万里”中李白的一句台词。他们看到1200年后的我们的生活,又会有怎样的感叹呢?

1869年中国还在同治年间,天津教案就要发生,火烧圆明园也是十年前的事了,很难想象同时期在神州大地上,有一个人关心万年前冰川期,以及冰川给这片土地带来的影响。

文化差异不分贵贱,文明参差云泥之别,这是我阅读《夏日走过山间》的一点感悟。